1939年,七三一部队在诺门罕战争中首次使用了细菌武器。此后曾数次组织远征队,配合日军的进攻战,对浙赣铁路沿线湘滇等地区实施了多次细菌战,造成瘟疫大规模流行,给中国人民带来巨大灾难,严重危害了自然生态和人类生存环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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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门罕细菌战

第二组 实施细菌战

  (一) 制定作战计划

  接到作战命令后,石井四郎立即召开会议,研究拟订参加诺门罕战争作战方案。石井四郎拟订了3个方案:

  1.以装有感染炭疽菌的榴弹炮向苏、蒙军阵地发射;

  2.用飞机在诺门罕战场上空投掷石井式土陶细菌炸弹,或者空投被细菌感染的小动物、物件和食品,用感染鼠疫的跳蚤来传播疾病,造成鼠疫流行;

  3.派遣一支“敢死队”深入哈拉哈河西岸地区,往所有的水源投撒细菌和毒品,使苏、蒙军误饮被污染的水而患传染病。

  石井四郎对这3个作战方案进行了周密的部署,提出在诺门罕战场上主要使用已研制成功的霍乱、伤寒、赤痢等细菌,而对把握不准的能否达到传染目的的鼠疫菌、炭疽菌进行实验性的使用。他还命令敢死队绘制了哈拉哈河西岸细菌施放点的精密示意图,在地图上可供细菌污染的河流、泉眼、湖泡、水井等饮用水源的作战目标。

  诺门罕前线指挥官第23师团师团长小松原道太郎中将对此作战方案进行了详尽的分析,他认为,采用榴弹炮向苏、蒙阵地发射细菌弹,必然会引起苏、蒙军队的还击,这样,细菌弹就有可能在日军阵地爆炸,使日军部队遭受损失。用飞机高空投细菌弹,难以命中目标,且细菌会统统死掉;而低空飞行投撒,细菌撒布的面积太小,飞机又可能被苏、蒙军击落,保证不了飞机的安全。最后决定派敢死队进行撒菌。为避免日军遭受细菌感染,他们决定在日军撤退时使用细菌,来阻止苏、蒙军的追击,使对方官兵感染传染病,耗损其战斗力。

第23 师团长小松原道太郎

1939年7月2日,七三一部队在将军庙附近

1939年7月3日,七三一部队渡过哈拉哈河

  1939年7月12日,七三一部队在诺门罕战场巴尔其嘎尔738高地附近,山坡下未戴钢盔者为石井四郎

  (二) 投撒细菌

  7月12日,在敢死队队长碇常重少佐带领下,敢死队员潜入哈拉哈河河畔,向河中投撒各种菌液22.5千克。此外,七三一部队还多次向哈拉哈河、胡鲁斯台河等水源地投撒了细菌。七三一部队摄影班对这些细菌实战都拍摄了照片和纪录影片。

  “7月12日,敢死队员潜入哈拉哈河旁的一片松林中。他们都穿戴着没有肩章和帽徽的黄色日本军装军帽,以防有人发现他们是关东军的正规军人。他们卸下了装备班用汽车偷偷运到这里来的两只充气式橡皮船,10余个大型金属瓶、一些玻璃容器、铁水桶、长柄勺、绳索和装有零碎物资的大型皮箱等,这些特殊器材分别背在身上。在碇常重少佐的指挥下,隐蔽地沿着松林的边缘向哈拉哈河岸靠近。哈拉哈河西岸比东岸高50多米,在东岸看不到西岸上面的情况。因此,石井部队敢死队潜入哈拉哈河西岸,没有被苏、蒙军队发现。他们隐蔽在茂密草丛里,把橡皮船充气后,装上金属的和玻璃的菌液瓶、铁水桶、长柄勺等物品,推进河里,用绳索拴在岸边的大树上。他们上了船急速向河中心划去。当拴船的缆绳拉紧时,船上的士兵就做好了撒菌的准备。为了防止自身受污染,他们在逆水上行时撒菌,岸上的士兵解开拴在树上的缆绳往上游拉船,船上的士兵有的划动船桨,有的迅速打开菌液瓶盖,连菌液瓶一起扬进河里。在行进1公里的河段上,撒了各种细菌液22.5公斤。菌液瓶落入河底,霍乱、伤寒、赤痢和鼻疽菌液慢慢地流出来,向下游漂去。两名军官立即用长柄勺提取水样,测试水温和流速,作了实验记录和拍照。船靠岸后,他们马上乘汽车返回了驻地——将军庙。于1939年7月13日午后1时30分,石井四郎到胡鲁斯台河南岸的日本关东军步兵第71联队,向那里的官兵通报说:‘不要饮用哈拉哈河的水了,那河水可能被污染。’接着,就通知诺门罕战场上第一线的各日军部队和伪满洲国军的部队,都要使用经过石井滤水器滤过的水。”韩晓、辛培林:《日军七三一部队罪恶史》,第252页,黑龙江人民出版社,1991年。

  鹤田是石井部队敢死队队员,他参加了在哈拉哈抛撒细菌的战斗。战后,他回忆说:

  “我是在诺门罕开战后2个月进入战场的。一天下午,我们3人小组为执行去胡鲁斯台河撒菌的命令,把装有伤寒、鼠疫菌液的容器和染疫鼠以及撒菌的用具装上汽车后,就从将军庙出发了。天黑时,我们赶到了胡鲁斯台河岸。先隐蔽在一片松树林里,将菌液瓶装上橡皮船。胡鲁斯台河是哈拉哈河的支流,此时,日军和苏、蒙军还在15公里的远处对战,隆隆的炮声不断地传来,空中时时有信号弹升起,还有苏军的飞机在盘旋,我们的心情十分紧张。班长观察一下地形,胡鲁斯台河对岸是一块十几米高的台地。如果趁夜色,在河里进行撒菌作业,那对岸的苏、蒙巡逻人员就难以发现。于是,我们登上橡皮船,借着半明半暗的月光,一边逆水而上进行撒菌作业。大概由于太紧张,作业时,我们班长难波感染了肠伤寒病。当我返回哈尔滨后听说,他转入海拉尔陆军医院治疗,不久就死了。”

诺门罕细菌战敢死队队长碇常重(右一)

在诺门罕战场巴尔其嘎尔738高地石井四郎(右)与山县武光联队长会面

远藤三郎日记中关于观看诺门罕细菌战影片的记录

  10月12日 木 晴

  午后7时,接受第六军司令官荻洲立兵中将在其官舍的宴请,边进晚餐边谈至夜12点。石井军医大佐亦前来,观看他带来的细菌实战纪录影片,得知石井部队在诺门罕战场上的部分实况……

  石井发明的滤水机,在诺门罕为官兵供应净水起了作用。同时,还在战场上使用了自己部队研制的细菌。石井拍摄了队员战死的照片。按石井的话说,即使在战败的情况下,也要为部下留个纪念。

  尽管石井的研究成果甚微,但荻洲中将还是赞扬道:“在广漠不毛之地,时值盛夏酷暑,赤沙灼热,兵困马乏之际,石井部队甘冒枪林弹雨,出入第一线,立下了汗马功劳。”

  (三)七三一部队敢死队队员鹤田关于诺门罕细菌战中投撒细菌的证言

  鹤田是石井部队敢死队队员,他参加了在哈拉哈抛撒细菌的战斗。战后,他回忆说:“我是在诺门罕开战后2个月进入战场的。一天下午,我们3人小组为执行去胡鲁斯台河撒菌的命令,把装有伤寒、鼠疫菌液的容器和染疫鼠以及撒菌的用具装上汽车后,就从将军庙出发了。天黑时,我们赶到了胡鲁斯台河岸。先隐蔽在一片松树林里,将菌液瓶装上橡皮船。胡鲁斯台河是哈拉哈河的支流,此时,日军和苏、蒙军还在15公里的远处对战,隆隆的炮声不断地传来,空中时时有信号弹升起,还有苏军的飞机在盘旋,我们的心情十分紧张。班长观察一下地形,胡鲁斯台河对岸是一块十几米高的台地。如果趁夜色,在河里进行撒菌作业,那对岸的苏、蒙巡逻人员就难以发现。于是,我们登上橡皮船,借着半明半暗的月光,一边逆水而上进行撒菌作业。大概由于太紧张,作业时,我们班长难波感染了肠伤寒病。当我返回哈尔滨后听说,他转入海拉尔陆军医院治疗,不久就死了。”

  韩晓、辛培林:《日军七三一部队罪恶史》,黑龙江人民出版社,1991年

  (四) 杀害平民

  据七三一部队原队员鹤田兼敏回忆,他们三人从将军庙出发前往哈拉哈河撒菌途中,在一户农家休息,谎称是过路的日本人,那家人包了野韭菜馅饺子热情款待他们。临走时,他们趁农户主人不备,把随身携带的鼠疫干燥菌偷撒在其农房里。当他们完成在哈拉哈河的撒菌任务返回到那户人家时,发现那一家3口人全部死亡。

 

七三一部队队员鹤田兼敏随军参战前一天拍摄的照片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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